十月十一号，傍晚。
林远四合院的偏房里，小方桌上摆着几样从附近馆子叫来的熟菜，花生米，还有两瓶二锅头。
王旭和刘编早早到了，脸上都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来来来，老林，走一个！”王旭给三人都倒上酒，端起杯子，“为了今天！”
刘编也举起杯，镜片后的眼睛发亮：“预祝咱们《亮剑》，开门红！”
林远跟着端起杯，碰了一下，没多说，仰头干了。
酒液辛辣，顺着喉咙烧下去。
“哎呀，我这心，从下午就开始蹦跶！”王旭搓着手，夹了颗花生米扔嘴里，“老林你是真沉得住气，跟没事人似的。”
刘编推推眼镜：“林老师是胸有成竹。”
林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语气平淡：“播都播了，急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王旭站起来，在屋里踱了两步，又坐下，“燕京卫视地面频道，黄金档！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搞定的！今晚这收视率，至关重要！”
刘编点头：“只要首播口碑起来，后续就有机会。”
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慢悠悠走向八点。
王旭不停看表，又忍不住刷手机，看网上有没有提前的讨论。
刘编相对镇定些，但端着酒杯的手也有点紧。
只有林远，靠在旧藤椅里，眯着眼，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看着窗外彻底黑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