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殿的青铜门轰然闭合。
太白金星的拂尘重重扫过案几,震得朱砂砚里的墨汁泛起涟漪。
左小右垂着脑袋站在阴影里,肚腩将官服撑得紧绷,汗渍在后背晕开深色痕迹。
“小右,左坊主,你变了,变化得太大……”太白金星气得直抖。
“院长息怒!”左小右扑通跪倒,连声哀求。
“你知道不知道闯下了多大的祸?”
“弟子知错……”
“知错?你哪错了?”老仙质问道。
“我不该轻信猪成能,没监督好他们,才导致……”
“天河喜鹊大桥塌了!”老神仙的声音像淬了冰,“七孔石桥一夜之间断成三截,数万人葬身天河河底!包拯在天理院拍碎了三块惊堂木,你倒好,吃得脑满肠肥!”
左小右猛地抬头,臃肿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院长,我……我一直在工地盯着!
本来猪成能用的都是些身强体壮的水兵中的能工巧匠,都怪那王勃,任了水师主将后,要求水兵必须回营训练,不能兼职赚钱捞外快……”
“王勃这么要求错了吗??”太白金星冷笑,拂尘直指对方鼻尖,“工部送来的设计图上,你亲笔批注‘可以酌情换用南海珊瑚礁石柱!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得字?”
“那是为了赶工期!”左小右向前踉跄半步,官靴在青砖上擦出刺耳声响,“原定的南海珊瑚石柱迟迟不到,天庭限期又紧,用其他高仿珊瑚石柱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老神仙突然将一卷图纸甩在地上,泛黄的宣纸在左小右脚边散开,“看看你这些月的流水账!光是醉仙楼的宴请就记了三十七笔,每顿花销够寻常人家过三年!
包拯问你为何桥塌当夜,你却在烟花巷的听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