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妈妈也不知道。妈妈只知道她和妈妈一样，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魏梦笙吻了吻女儿的发顶，"就像妈妈保护你一样。"
那一晚，魏梦笙几乎没睡。她抱着星遥坐在窗边，看着前门的灯笼从亮到暗，心里反复回放着离魂体里的画面。她想起母亲去世前说的话："魂体离身，是为了看清前路的坎。"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明白，那些旁人看不见的预兆，是用多少未知的代价换来的护佑。
第二天清晨，魏梦笙特意让星遥穿上了新买的白底绿花裙子。小姑娘睡眼惺忪地被拽起来，揉着眼睛问："现在就要去看升旗吗？天还没亮呢。"
"要去占个好位置呀。"魏梦笙帮她扎好辫子，镜子里映出母女俩相似的眉眼。
出门时，胡同里的早点摊已经冒着热气。她们买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汁，星遥捏着鼻子尝了一口，皱着眉说："比西安的胡辣汤难喝。"
魏梦笙笑了，小时候母亲也总逼她喝豆汁，说"这是老北京的味道"。
天安门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纪念碑的影子拉得很长，穿军装的巡逻兵迈着正步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
星遥被挤在人群里，魏梦笙把她架到自己肩上，小姑娘立刻兴奋地拍手："妈妈你看！他们来了！"
国旗护卫队从天安门里走出来，步伐整齐得像一个人。军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当国歌响起，红旗顺着旗杆缓缓上升时，魏梦笙听见身边有人在小声哼唱，星遥也跟着节奏晃着手里的小国旗，晃着小腿，嘴里念叨着学校教的歌词。
晨光漫过城楼的飞檐，照在冉冉升起的国旗上，那抹红比任何时候都鲜艳。
"妈妈，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齐？"升旗仪式结束后，星遥还在追问。
"因为他们练习了很久很久，"魏梦笙说，"这是对国旗的尊重。"
看完升旗，她们去了毛主席纪念堂。排队的人很多，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往前走，连孩子都压低了声音。
走进纪念堂，冷气带着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水晶棺里的伟人像睡着了一样，四周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