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年从剧烈的空间撕扯感和眩晕中艰难地苏醒过来,耳边充斥着无数混杂的声响。
尖锐刺耳的揽客吆喝、油腻腻的叫卖讨价还价、还有无数男女混杂的、放浪形骸的嬉笑与软语呢喃……
这些声音如同粘稠的潮水,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脑海,搅得他心神不宁。
「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强烈的、暧昧的粉红色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到发齁的异香,那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花香或脂粉味,倒像是某种……
活着的、能诱发情欲的孢子混合着劣质酒液的味道。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的欲望气息。
他发现自己正瘫坐在一条铺着廉价红地毯的走廊角落。
身上竟然穿着一套极其不合身、布料粗糙却故作风骚的店小二服饰,手里还下意识地抓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空酒壶。
「这衣服……怎么回事?!」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有些虚软,脑海中最后的记忆碎片是那枚听风钱与诡异碎片碰撞爆发的恐怖吸力……
“喂!新来的!发什么呆呢!”一个尖细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不耐烦。
一个涂着厚重胭脂、身材肥胖的“妈妈桑”正叉腰瞪着他。
“天字三号的贵客点了‘醉生梦死’,还不赶紧去酒窖取!耽误了工夫,小心抽你的皮!”
「醉生梦死?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