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傻柱并肩往四合院里走,鞋底碾过路上的碎雪,咯吱声裹着两人的笑。傻柱胳膊上挎着网兜,两个铝饭盒碰撞出轻响,剩菜的油星还沾在网眼上。
“一大爷今天食堂那红烧肉,我特意给你留了两块……”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易中海突然加快了脚步,傻柱看到一大妈正缩在院门口的门垛子旁。
“你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站在这干嘛?”易中海扶住一大妈的胳膊。
一大妈被冻的嘴唇哆嗦着,说话都带着颤音:“老易,贾张氏……贾张氏回来了。”
她往院里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却藏不住急:“一进门就往咱家冲,说她跟棒梗快活不下去了,要……要咱们给她做主。”
易中海的眉还没皱起来,傻柱先炸了。他猛地把网兜往地上一墩,饭盒“哐当”撞在砖地上,剩菜的香味混着寒气散开来。
傻柱撸起袖子,额角的青筋跳得显眼,声音拔高了八度:“好啊!这老虔婆还敢回来?”
他往院里迈了两步,又回头瞪着眼,拳头攥得咯咯响:“今天她不把欠我的两千块钱吐出来,我非得让她知道知道,这四合院谁还能惯着她!”
一大妈被傻柱的话吓得往后缩了缩,她太清楚贾张氏的胡搅蛮缠,也知道傻柱的火暴脾气,这俩人碰在一起今天这院怕是又不得安生了。
易中海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傻柱撸袖子的胳膊,指腹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压下对方的火气。
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刚进门时的笑意,只是眼尾那点褶皱里藏了些深不见底的东西,声音也放得缓:“柱子先别激动,我先去问问老太太的意思,这事得听老太太的。”
这话听着是给傻柱台阶,实则是易中海心里早盘算了好几圈。他太清楚贾张氏那泼妇性子,真把她逼急了,她能叉着腰在院里骂上三天三夜,唾沫星子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到时候街坊四邻围观看热闹,她再哭天抢地说欺负孤儿寡母,他易中海的名声怕是要落个“伪善”的骂名。
更要紧的是,他和贾张氏之间那点不能摆上台面的事,万一被她气急了捅出来,别说在院里立足,就连一大妈那里都没法交代。
想到这儿易中海的手又紧了紧,嘴上却依旧平和:“老太太德高望重,她定的主意没人能说闲话。”
易中海没给傻柱再插话的机会,转身往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