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赵水。”想是年老多忘事,赵水重复道。
曾守宫长却摇了摇头。
她重新问了一遍,道:“你是谁?”
是了,一个陌生人告诉他的名字,依旧是陌生人,屈屈二字自然无法向她说清楚什么。
于是赵水看向她耐心且略微大声地回答道:“弟子赵水,开阳门新弟子,生于小渔门镇,家父赵孜、家母虞问巧,曾在星门门下修习。”
自入星门以来,赵水发现他父母的“名气”还挺大,稍稍多说几句,大多数身处星门中的人都知晓他们是谁。
这位曾守宫长也不例外。
“赵孜、虞问巧……”她的视线飘远,似在忆起往事。
而后,曾守宫长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平枯的脸上竟慢慢浮现出笑意,然后愈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问巧的儿子,呵呵,问巧的儿子……”她不断重复着。
赵水蹲在她身旁,有些手足无措。
这位曾守宫长,该不会是已年迈痴呆了吧?
“今年多大了?”
“弟子二十又二。”赵水回道。
“哦吼吼。”曾守宫长直点头,一只手抚上赵水的发间,又笑了起来道,“是,是该这年纪了。”
“您认得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