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我的消失,还是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些影响。
毕竟,二十年来,他早已习惯身后有人为他打点好一切。
习惯深夜归家时,玄关那盏为他亮着的、昏黄温暖的夜灯。
那盏灯,叫林晚。
凌晨三点,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走进浴室,没有开热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疲惫的神经。
他裹着浴袍出来,一个人躺到冰冷的床上。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暖橘色的光,他却觉得很冷。
江屿的作息因演出常年颠倒。
但像这样睁眼到天明的失眠,也极其罕见。
他走到客厅角落恒温恒湿的冷藏酒柜前。
里面存放着一些顶级香槟和红酒,大多是赞助商或粉丝送的。
其中有一瓶,标签上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是她娟秀的字迹。
“阿屿生日存,年份好,等他拿大奖再开!”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便利贴,然后打开了柜门,拿出那瓶酒,却没有开。
只是紧紧攥着冰凉的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