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名同僚分道扬镳后,沈浪并没有直接返回北镇抚司的住处。
他怀揣着那个冰冷坚硬的铁匣,像一个揣着炸药的疯子,走在京城深夜冰冷的街巷里。
寒风灌入领口,让他因紧张而发热的头脑冷静了几分。
就在刚才走出王家大宅的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如同实质的、淬了冰的视线,从街角对面的阴影中一扫而过。
是那个戴青铜面具的“黄雀”!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沈浪心中暗骂,脚下的步子却不紧不慢,保持着一个普通校尉下值回家的正常频率。
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在这种顶尖高手的注视下,任何反常的警惕,都是在主动暴露。
他像一个最寻常的路人,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
就在身影被巷口的黑暗吞噬的瞬间,他体内的四十内力轰然运转,《鬼影迷踪步》施展到了极致!
“唰!”
他的身形骤然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不再走直线,而是贴着墙根,以一种违反常理的角度进行着无声的折线移动。
一个呼吸后,他闪身躲在一处堆满杂物的拐角,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巷口,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脚步声跟进来。
“没跟来?还是说……对方的轻功远在我之上,我根本察觉不到?”沈浪不敢有丝毫大意。